时夏顿时觉得有点儿想哭,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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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没有国际机场,机票买的是b市飞旧金山的票。
提前一天回了b市,住在家里。
时夏很久没回来了,记得上次在这里,还是她收拾东西装箱封存的时候,气喘吁吁,把所有自己生活过的痕迹都抹掉。
忙完以后坐在沙发上,看着顿时空了许多的房间,觉得心里也像是空了一块儿。
她想以后就重新开始了,没有周政烁,没有依靠,她就没有会怕的了。
那时候真是心灰意冷,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过完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以后不需要阿政来帮她收拾烂摊子了。
可如今回来,原本应该在储藏室里待扔的东西,都原原本本归了位。
她的兔耳朵拖鞋摆在他的拖鞋旁边,常看的杂志在客厅的桌子上码着,沙发上堆着她的胡萝卜抱枕,卧房里的衣柜,拉开全是她的衣服,冬夏分开摆放,把他的衣服都挤在一边,仿佛她从来没有收起来过。
就连花房里的花都好好开着,夜晚萤火灯闪烁着,仿佛天上的星点。
时夏拢着衣服坐在露台的台阶上,风很大,仿佛把乌云都吹散了,天空晴朗,星月争辉。
她就那么看着,觉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