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
太阳稀薄,但晒久了还是挺热的,困意渐渐席卷上来,盛夏拿手遮着眼睛,很快睡着了。
其他人聊了一会儿,也都不说话了,幕天席地的躺着打盹。
盛夏醒过来的时候,其余几个人都还没醒。
只沈纪年曲着一条腿坐在她身边,帮她挡着光,目光虚缈地望着湖面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总是很沉默,那双眼如深深湖水,带着幽静暗沉的光,不太能让人看透。
沈纪年看见她醒过来,歪头笑了笑,只有这个时刻,他眉宇间才会染上一丝温度。
盛夏回他一个笑,她很喜欢这种无声的交流,谁都没说话,但好像又表达了很多。
他逆着光坐着,身披日光流云,笑容显得温和又含蓄。
盛夏觉得心口那一块儿要化了,整个人仿佛藏身在深深深深的湖水,湖水是他,洗净了她浑身的躁郁,让她变得平和。
沈纪年朝她伸了手,拉着她坐了起来,从塑料袋子里拿出药来给她涂。
都是一身伤,还要去玩水,果然年轻的时候就容易任性。
盛夏倒是无所谓,但他帮她涂药,她还是很安静地没有动,任他温凉的指尖在她胳膊上游走。
时间好像变得很慢。
慢到呼吸轻了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