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团乌压压的火气,是冲她的。
但当下冉亿顾不上去研究他的不爽从何而来,她舌下压着水果糖,拼命汲取着糖分再咽下去,终于,几分钟后,那种大脑发蒙的感觉好了很多,身边的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
而姜濯惯来就是没什么笑脸的表情,所以直到研讨会结束散了场,谁也没看出他情绪上的不对劲。
从放映厅出来是晚上六点半,已见暮色。
冉亿原本就计划趁着今天是周末,下了课就去姜濯的公寓看塔塔,没想到他今天刚好来了学校,于是给他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姜濯语气不太好——“说。”
冉亿:“你要回家吗?方便带我一起不?说好了今天我去看塔塔的呀。”
那边停了几秒,冷冷答:“不方便。”
“哦……”冉亿边打电话边往校外走,“那我就自己打车去吧。”
说着,挂了电话。
电影学院后街人流很多,加上又是周末,冉亿等了十来分钟都没打到车,于是拿手机出来约了辆滴滴。
很快,一辆帕萨特就开到她身边。
冉亿对了对车牌号,验证完毕后正准备上车,手机又响。
姜濯有点凶的在电话那头问:“你上谁的车?”
冉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