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存在。但她想他,想的都是对立的事。
而经过夜泊瑶洲的亲密,她便开始有意识地控制自己不去想太子。
太子这个人太善于伪饰自己,而且冷酷起来也是真冷酷,她对他的害怕其实没有完全消失。太子对她来说,就仿佛是前面有一片看不见底的深海,她不知自己若是掉落进去,世界会变成如何陌生的样子。她还是更喜欢过自己能够掌控的生活。但现在看来,她与太子的纠葛一时半会儿是断不了。
所以,连魏紫吾自己也不明白,她那天为何会泼水引起太子注意。
“魏二……”这是太子又在催了。
想到那份契书,她准备说些话来让太子高兴高兴,便道:“我有时写字,也会想起殿下。”
写字?因为他让她抄书?顾见邃轻哧了声。不太满意这个答案:“还有呢?”
他声音有淡淡的沙哑,索性慢慢问道:“你浴身和睡觉会不会想起我?”
……魏紫吾这一瞬有些想将太子从树上踹下去。她觉得自己过去十几年被男人吃过的豆腐,加起来也没有和顾见邃在一起的几天多。
魏紫吾瞥了眼太子,突然觉得这个一直追问她的男人,很像她从前养的猞猁。凶狠慵懒的大猫,眯眼匍匐在她脚边,一直讨要她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