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了,席斯言都毫无反应。
不知道因为是在医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周程晨睡的并不好,时不时醒来总会去给席斯言量一下体温。
温度是降下来了,但明显还在发烧。
直到早上六点多,周程晨才算睡得沉,而席斯言却在这时候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
入目可见的白色天花板,蓝色窗帘,还有明显的只属于医院的消毒水气味。
席斯言动了动身子,很不舒服,喉咙,眼睛都干得要命。
但他的大脑好歹还是开始运转了,他记起自己昨天知道周程晨要走,而后追去了机场,再然后她却出现在了他的家里。
席斯言猛然坐了起来,是在做梦吗?她没有走是做梦?
突然起身带来的短暂眩晕后,席斯言终于看见了躺在旁边病床上的人。
侧着身子,长发散乱,一张小脸白白净净,不正是他魂牵梦绕的人吗?
席斯言愣愣的坐在床上,盯着那张小脸看了许久,一手已经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掀开被子下去,席斯言小心的走到旁边的病床前,缓缓蹲下身子,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
这是三年来只会发生在他梦境里的场景,如今真的就这么发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