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和那用旧的被褥一般,锦绣仍在,内絮早散。”老太太摇摇头,面现戚色。
沈府不过外强中干罢了。积年之家,三代而衰。
就着许嬷嬷的手饮了口茶,她又道:“我能不愁吗?你看看咱们这一大家子人,谁是能撑起家业的?老二心思不在正道上,老三与我隔着肚皮,要是老大没死那么早便好了,这么多孩子里也就他能指望得上。”
“如今不是有侯爷吗?”
“浩初?小时候看着倒好,越大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房就剩他一个男丁,也不知长进,那小陶氏又不堪重用,我想扶都扶不起,倒是二房人丁旺盛,可惜心野,想得只有自己。”老太太又叹口气,浑浊地看着满屋朽色,不免悲音大作,“我还能看顾他们几年呢?只怕两眼一闭就是松手的时候。”
“老太太春秋正盛,可别说这样的话。我瞧侯爷娶了妻,如今是长进了,就看昨日那事,我听外头的人说,他处变不惊,不仅有勇还有谋,应对之时极是稳妥,行事滴水不漏,甚至还要亲自去应天府衙找中城兵马指挥使洪统领问情况,颇有当初老太公的风范。”许嬷嬷取来帕子拭找她唇角,继续劝慰,“再看那秦婠行事也像个沉稳的,正压得住咱们侯爷那毛躁的脾气。”
许嬷嬷说着又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