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酒肆里坐的何寄看到沈府的马车远去,气了个倒卯——那人说要他在这里等着,结果他等了半晌,她连个响儿都没给他,就拍屁/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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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迟迟宅子不远处就是巷子转角,何寄抱着剑跟着马车追到巷口,眼瞅着那马车远去,他只得缓下脚步,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恨恨转身,谁料才走了两步,就被胡同口伸出的一只手给拽了进去。
“铮——”
霜冷剑光闪过,出手那人被出鞘的剑刃给抵到墙上。
“是我!”清脆的声音响起。
何寄定神看清被自己抵着咽喉的人正是秦婠,她对他的剑毫无惧意,和从前面对“沈浩初”时的模样截然不同,那股熟稔里透着天生的信任与亲切。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他又“铮”一声将剑回鞘,蹙眉问她。
这人什么时候跳下马车躲到这里的,他竟没发现?不对,她躲在这里想做什么?
“少啰唆,帮我个忙,否则我就告诉连姨你又拿剑欺负我。”秦婠压低声音,拽起何寄的袖子就往胡同里跑。
“……”何寄莫名其妙被她拽着跑过两间宅院,到了马迟迟宅子后院的墙外。
墙外正好有棵歪脖子树,秦婠抱着树杆跳了跳,发现上不去,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