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闹得兵荒马乱,谁也没顾上她,就让她先在后罩房里呆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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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枝打起珠帘迎秦婠进屋,屋里安静,明间里没人,蝉枝回了句:“爷在次间看书。”
秦婠奇怪:“你们怎不进去服侍?”
“爷不让。”
秦婠挑了挑眉,径直进了次间,一眼就看到坐在贵妃榻上看书的沈浩初。他已经好转许多,身上的月白中衣外头只罩了件薄氅衣,头发半披,眉目低垂,正静静地看书,很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回来了?”听到声音,他就抬了头,也不问何人。
“侯爷这是在修心养性呢。”心情好,秦婠说话也就随意了些,“我可听外边的丫鬟们抱怨,说不知如何应对爷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呢?爷要不要给她一个名分?”
“名分?你这么看得开?”沈浩初把书丢开,本来唇边有些笑意,忽然又收起。
“我向来看得开。”秦婠渴极,自顾自倒了杯茶端起就饮,衣袖滑落,露出纤白的手肘。
“发生了何事?你受伤了?”沈浩初已然见她手肘上两道擦伤,还有裙上点点泥污,快步走来拉下她的手细看。
秦婠瞧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受伤,大约是从树上掉下来时擦到的,当时情急也没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