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瑞芳园,秦婠也没回过神来。
天清气爽,照着沈府的院墙花檐,笔直的行道上落满枯叶,扫过一茬还有一茬,秦婠的脚轻轻踏上,踩出清脆的咔嚓声。她的手蜷成球,还被他握在掌中,长年习武的手掌粗砺坚厚,可劲力动作却十分轻柔。
想着刚才他当着满堂的人,当着秦舒秦雅说出的话,秦婠的心止不住地跳。她费尽心力去勾心斗角,到头来不敌他一句话的威力。
“秦婠,带我逛逛秦府吧。”
正恍惚着,沈浩初的声音忽然在她耳畔响起,秋阳薄晖般的声音,催人心动。
“秦府有什么好逛的,还不如咱们镇远侯府一半漂亮。”秦婠踩着一片又一片枯叶,玩心渐盛。
沈浩初笑着将她那句“咱们”吞到心里。
“不一样,你在这里长大的,跟我说说以前在家你都做些什么,有没躲在哪里偷吃……馒头?”
秦婠猛然转头看他:“我什么时候偷吃了?”
嘴虽硬,心却虚,她常偷吃。京城以瘦为美,她从西北回京后,母亲生怕她长得太圆润不好嫁人,所以经常限制她的饮食,要她像秦舒秦雅那样每日清水豆腐照三餐吃,她有时馋得不行就去厨房偷偷找吃的。馒头是最容易得手的东西,抹上连姨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