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就着窗下烛火看他,少年的面容如清风朗月,已无法再与记忆里的男人重叠起来。
他变了,变得太多太多,多到让她忘记两人间曾经有过的爱怨,不知不觉间将他与曾经的沈浩初分而待之。若不是这张皮囊还在,她几乎以为留在自己身边的是另一个人。
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与自己同为重生而归,可即便他也是重生,一个人的禀性习惯却不会改变,他怎会与过去天差地别,宛如脱胎换骨?秦婠想不通,想不通的事只能慢慢揣摩,可就这么日复一日的揣摩与猜测之间,她对他的依赖信任及二人之间默契却与日俱增。
以至于,她会想,如果是这个沈浩初,她愿不愿再与他共度余生?
她也清楚,这个问题一旦问出,便意味着她开始动摇。
沈浩初,真像个美丽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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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阴,秋雨骤来,凉意浸骨。吏部令史果然一早就登门拜访,将大理寺考核之事通传沈浩初。沈浩初送走令史后便携秦婠前往丰桂堂,将此事禀明沈老太太。因第二日就要前往大理寺,老太太也不多耽搁二人时间,只叮嘱几句就派许嬷嬷帮着秦婠替沈浩初收拾行装。
五日时间虽不长,但沈浩初长这么大还没离家这么多日,沈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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