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开,入目便是朱笔批注,细如蝇头的小字写得工整漂亮,她读了几行,心中微动,便取出笔纸,自己研了墨,提袖执笔,将沈浩初的批注一行行誊抄于纸上。
纷乱的心竟随着这一行行字而慢慢平静。
待到抄完两页,秦婠的心情已彻底平复,坐直背长吁口气。
秋璃站在旁边笑她:“才刚一晃眼,我以为是侯爷呢。夫人和侯爷,如今真有些像。”
秦婠斜睨一眼,正要回嘴,便听外头传唤:“谢皎回来了。”
她便改口:“秋璃,沏壶热茶来,再叫奉嫂煮碗面,快。”
说着话,她已起身迎出屋去。
不多时,谢皎已经捧着茶坐在外间的椅上,也不行礼,直接便开口:“已经验过王新尸身,他头上不止两处伤,应该是三处。第三处伤口与前额上的伤口重叠,所以初步验尸时并没发现。”
“那这处伤口是如何造成的?”秦婠慢慢坐到榻上,认真问道。
“尖锐硬物重击所至,被后面的创处掩盖。在何寄手上找到的石头大且沉,石面粗糙但没有尖锐之处,所以砸下时造成的骨裂创处相对比较大,也平整,这与后脑的伤口一致,但前额的头骨创面却有不同,除了与石头吻合的伤痕外,里面还有一处凹陷的细小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