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惊愕——自己这脸他看了二十几年,这时他竟觉得陌生至极。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陈三趴到地上不住求饶,只道,“草民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
此语一出,便算是他认下作假证之罪。
陆觉大怒,待要出言喝问,却听堂下一声尖厉哭声。
“救我……”马迟迟捂着小腹晕阙在公堂之上,裙上不断有鲜血渗出,大片晕开,触目惊心。
秦婠再顾不得其他,蹲到马迟迟身边,伸手摸她鼻尖,气息虽有,已是微弱,身上一片湿冷,面如金纸。
“不行了,她早上已有小产之征,又受这惊吓,恐怕……”秦婠抬头看着堂上众人。
陆觉略一沉吟,敲下惊堂木,道:“马迟迟虽有嫌疑,然行凶疑点甚多,又有孕在身,本官宣布先允其归家请医救治,由镇远侯担保,不得令其离京半步;陈三当堂作伪证,先押入大牢,此案延后再审!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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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官衙里的皂役衙役退下,门口百姓逐渐让开,秦婠向陆觉借了春凳,让沈府的小厮把马迟迟抬到马车上直接送往医馆,她正要跟去,却被沈浩初拉住。
“行了,这事让谢皎和秋璃跟去料理就可以,你跟我的马车回去。”沈浩初拉着她的手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