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前的闷雷,声音不大,却有雷霆威势。
秦婠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便飞快撸好袖管,将淤痕遮住。
“这是意外,他喝醉了酒,平时不这样的。”
沈浩初听她仍在替何寄开脱,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平日里他想靠近她一些都要斟酌再三,怕她反感,她也防狼一样防着他,到了何寄那里,连重手伤了她都变成意外?
“我让你远离何寄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何寄对你……”
他欲言又止,克制着没把真相告诉她。
“他对我怎么了?”秦婠盯着他,忽恍然一悟,“你该不会以为何寄与我有私吧?沈浩初,你脑子里头在想什么?上回怀疑我与北安叔叔,这回又攀扯到何寄哥哥身上?”
想到这里,她委屈极了,两世为人,她都清清白白,怎么老被冤枉?
“我没……”沈浩初见她不知又联想到哪里,连眼眶都委屈红了,心已经软了三分。
“你凭什么怀疑我?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你自己还不是私会秦舒,背着人说悄悄话。我知道你心里有她,连找个青楼女子都与她七分相像!好意思说我?”秦婠挥起戒尺,没什么力道地敲在他肩头。
他会秋后算账,她也会旧账新算,才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