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外头恭巷的沈三公子递帖求见。”蝉枝一五一十禀道。
“有没说何事?”她将头支在桌上问。
“两位姑娘倒没什么事,只是给夫人送了两瓶自己淘澄的凤仙汁染手。”蝉枝回忆道,“太太倒像有些心事,不过见您不在也就没说,留了两盒桃花酥就走了。至于沈三公子……”
“等会,这沈三公子是什么人?”秦婠叫停她。
“三公子是住恭巷那边的旁支沈容,论辈份算你侄儿,如今也二十了,这两年都在府里讨差使,常往文大奶奶那头跑。奴婢估摸着他是见夫人您暂管家务,所以过来探探究竟。”
秦婠正闭着眼听,听着听着不由笑起:“族里亲戚多,我都认不全乎,好在有你。难为你了,又要顾全屋里的事,又要替我管着外头,夏茉一走,你的事更多了。”
沈家大族,嫡系旁支几十房人,秦婠就认得沈府这几房人。从前她不掌家,旁支的这些人也求不到她头上,甚少与她接触,如今她才得势几天,里头外头的人就一个个地求上门来,三房的两个丫头都是踩低捧高的主,如今也都过来讨好她,难怪邱清露再苦也要把持中馈这么多年。
男人在外弄权,女人却只有后宅这爿天地可以施展,屈才啊。
“这可是夫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