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瞪如铜铃,哭道:“你胡说,明明就是她推我。”
沈芳润忙低头,她已经尽力解释,希望两房人都不得罪,可惜似乎没用。
“那诗呢?写了什么?三丫头又说了什么?”沈老太太冷瞪沈芳龄一眼,让她噤了声。
“诗在争抢之中被撕烂,落到雪水里头泡坏,咏春之作,写的是春景。三姐姐说……”沈芳润有些犹豫。
“三姐姐说四姐姐春心动了,想男人,要嫁给钱家,还说这亲事是他们二房赏给她的,要她别挑三拣四!”一直低头的沈芳善忽然开口,未长开的面容仍稚嫩,目光却毫无闪烁,不像其姐,言辞之间左移右摆举棋不定。
沈芳润一怔,却听沈老太太怒而拍案:“混账东西,你真说了这些话?”
她指着榻上的沈芳龄,沈芳龄记起上回沈浩初被鞭笞的惨状,瑟瑟缩到宋氏怀里,哭道:“祖母,她们冤枉我!”
“冤枉?要不要我把跟在你们旁边的丫鬟一个个找出来问清楚?你一个闺阁女子,竟然对妹妹说这种不知廉耻的话来?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看来这几年我真真纵得你无法无天。”沈老太太气得面色涨红,胸脯起伏不断。
“我没有!”沈芳龄抹着泪。
“别说了!”宋氏喝她,淬毒的眼望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