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与久病的苦闷……很难想像,那会是一个生于富贵不知忧患的纨绔能想到的。
沈浩初就像另一个他,并且比他更有远见,像有预知能力一样。
卓北安虽然病体孱弱,但他并不是个容易服输的人,可很多次,他和沈浩初的碰撞里,他都落了下风。这是在外人看来根本不可能的事,仅管沈浩初也掩饰得很好,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了,沈浩初在让着他,甚至于在教导他。
很可笑,一个才刚二十初出茅庐的年轻能够用得上“教导”这词,但这件事就是如此发生了,匪夷所思。
可更叫人震愕的却是沈浩初今晚说的话。
沈浩初说了“我是五年后的你,你是五年前的我”这样的话。
叫他如何能信?
可又不能不信。因为沈浩初说了太多关于他的隐讳之事,那些从未为人察觉的心事。
“大人,可要添茶水?”夜又深了许多,门外的书僮低声地暗示他时间。
“不必,你下去歇了吧。”卓北安声音低沉,带着久咳后的沙哑。
书僮应声而去,他目光又落在沈浩初的那碗茶上。
沈浩初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来着?对,他请自己看顾秦婠,盯着沈家。
沈浩初说——他爱上秦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