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岳瑜闻言从母亲怀里坐起,扑到沈浩文脚边攥他衣袂。
沈浩文却不回头。
秦婠瞧着这一幕,眼前浮过的,却是独自躺在榻上的邱清露,不论她此番作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在经历生死分离之痛,而本来最该陪着她的男人,却替另一个女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人心,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寒去的吧?从最初的炽热,到心死如灰,再到坚如铁石,是一场淬火而锻的痛苦。
“瑜儿。”小宋氏既心疼女儿,又痛恨沈家所为,便道,“老太太也不必拿高帽扣人,这争执推搡之间到底如何谁也说不准。浩文哥儿也别磕头了,这亲事我们是高攀不起,原想着成全瑜儿与你之情,才委屈她为妾。你邱家女儿娇贵,我岳家姑娘也不是任人欺凌,要告官就告去,闹得大了,左不过鱼死网破。”
“姨妈。”沈浩文转头又要求小宋氏少说两句。
小宋氏已经把岳瑜从地上拽起,强硬地把女儿往外拖。老太太气得不行,却又心疼沈浩文,整个人都在颤抖,只道:“来人,来人!给我看着她们出府,日后不准岳家人再进我沈家大门!”
那小宋氏出门听到此语,又转身朝地上啐了一口,才拖着岳瑜走了。
小陶氏已然上前安抚老太太,秦婠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