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昧下,可见是个心狠的,又怎会善待媳妇?这几年若没老太太照拂让清露嫂子拿捏家事,只怕二婶娘更要变着法子折腾她。”秦婠摸着沈嘉敏的头发,小丫头睡得唇不住抿动,像在回味晚上的饭食,“让嫂子回去清静清静也好,过两日气消了让大伯兄亲自过去赔个不是把人接回来。”
灯火下一大一小相依的情景让素来沉肃的老太太也不经心软起来,她不由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你也别安慰我,就算是你二婶娘那也是我作主娶进门的,当初我识人不清,只看她温柔规矩以为是个好的,谁想竟是个藏得深的。如今我只盼着三丫头顺利嫁出去,浩文考到功名,我便打发她去佛堂,眼不见为净。”
这话秦婠便不好再接,只低头看沈嘉敏。
“秦婠,你也和浩初一样怨我老顽固不肯分家吧?死都要把你们攥在一起……”老太太忽然沉沉道,“我还没那么迂腐糊涂,这么大的家,这么多房人,从我嫁给老太公起,我也由年轻的媳妇熬着老太婆,我比你们都清楚这里头的阴私,我何尝不想分府……我早就……”
“老太太!”许嬷嬷忽拉开纱橱进来,“敏姐儿的奶娘过来接敏姐儿,正在外头候着。”
老太太的话被打断,秦婠却听得暗自心惊——她和沈浩初从前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