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并没太深刻的感觉,纵有遗憾到底未曾入骨,错过也无从回头,到底都淡了。她嫁作他人妇,他也该另求淑女,各自安好,这是世间常态。
直到有一年她回门,听母亲叹起罗慎,言语间对罗慎十分愧疚,她方知,在她出嫁前夕,向来温和规矩的罗慎在家里与父母大吵一架,执意要娶她,最后被请出家法又关入书房,直到她出阁。再后来,家里替他寻亲他都不同意,辗转打听她的消息,每每打听到的消息总是她过得如何不好,他便替她心疼,又苦无对策,便恨自己无用,执意不肯娶妻。再往后,因不堪家中催烦,他执意带着商队西出掖州,去了遥远关外行商,一年都难回来一次。
他们再没见过面,也不再有彼此消息,直到她死。
也不知上辈子他若听到她的死讯会怎样?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永远也别听到她的死讯,也别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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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上有过夜的雨水,风一吹就簌簌落下,滴进罗慎头巾发间,他只定定站着。
秦婠离他数步之遥,已是绾发为人妇的模样,她瘦了些许,披着湖水蓝的绸底披风,面上有层雾光纱,将那鲜亮的蓝色罩得朦胧清冷,有别于她从前的喧闹欢喜,像早春的一枝挂露白梨花。
“表哥?”秦婠又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