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妻的满足与羞涩,他不曾见过。
“如此,甚好。”他敛祍一礼,“罗某要去寻母亲了,侯夫人,告辞。”
他是一介布衣罗慎,她是镇远侯夫人,再无从前。
秦婠颌首,道一句:“慢走。”
客气疏离,却是如今的他们最好的选择,她希望他能彻底放手。
衣袂一动,罗慎转身,行出两步,他又回头:“夫人,不论外间传言几何,我都信你。”
秦婠心头剧震,待要回答,他已振衣而去,不再回望。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只有罗慎,由始至终都没信过坊间种种传言,他情深如此,可她无以为报,虽是造化弄人,不论对错,终究还是一场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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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他,我幸。”
秦婠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进花荫后站的那人耳中。
心情微妙复杂,很难言语形容,她话中的那个“他”,是他,又不是他。卓北安静静站着,本来毫无交集的两个人,被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联系在一起,他很难再像从前那样坦然面对她。
直到罗慎远去,秦婠也要离开,他才踏出花荫。
“北安叔叔?”
看到卓北安,秦婠极为意外。
卓北安却只神色浅淡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