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簪子的银钱却也在数日后就尽数送还到她手里。
何寄攥紧了马缰,唇忽抿作直线,良久方回她:“她嫁人了。”
马车磕到一处石洼,车身震了震,秦婠手一松,攥着的桃枝便落地,被车轱辘碾过,“嘎吱”一声断裂,桃花被碾进泥水,不复初色。
“倒是可惜。”秦婠替他惋惜。
二人间忽然无话,陷入沉寂,秦婠缩回脑袋坐进车里,何寄目光方似起火一般,烈焰滔天地隔帘而望。
他从未试过这样隐忍地喜欢一个人——再多的骄傲,都愿意折作那枝桃花,碾入尘埃。
接触得越多,越无法自拔。
这与他当初爱慕秦舒并不一样,未得秦舒,他虽有遗憾,却是怨忿胜于难过,久了便淡了,他在乎的只有自己而已,所以求来重生,求来自己想要的生活,变成他想成为的人。
这本来很完美,但秦婠却是其中最大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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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午时的太阳已有些炽热,不过山野间草木繁盛,却透着丝丝阴凉。栖源庵被一片荒芜草木遮掩,确实偏僻得紧,马车走得近了才能远远看到六角的塔顶。
“那是佛骨塔吧?”秦婠步下马车,问何寄。
“是。”何寄将马拴在附近的树荫下,前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