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呼吸一滞,怎么也没料到何寄拿出来的竟会是灵牌。她打了个激凌,手微颤地接过牌位,何寄便替她打起灯笼,让她看清牌位上的字——
先孝沈公讳从山府君生西莲位,立牌人为孝子沈浩允。
“沈从山?沈浩允?”秦婠脑中立刻便浮现当日在栖源庵佛骨塔前看到的少年。
瘦弱、苍白、惊惧的少年,同时似乎又阴郁压抑。
从字辈是沈浩初父亲那一辈,而浩字辈则是沈浩初这一辈,那个不存在于族谱宗室记载的孩子,沈家真正的嫡长子,获罪于天的孩子,名字叫沈从山?
秦婠一直以为这个人要么出生便夭折,要么被人藏在佛骨塔内,可兜兜转转间却出人意料。沈从山确实已经过世,但不是出生便夭折,应该还活了很久,甚至于与人生下儿子。
那个人,便是沈浩允。
若按辈份算,沈浩允才是沈家的嫡长孙,但他似乎一直被关在佛骨塔里……
一只掌搭上秦婠微颤的肩,何寄道:“秦婠,我查过了,那座塔不是用来收藏什么舍利子,那塔下是陵墓,埋的就是沈从山。”
“……”秦婠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手里的灵牌重如沉铅,对于未知与鬼神巫蛊之事的畏惧让她身体一阵阵地发冷。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