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见老太太。”秦婠道。
沈老太太在芷园也呆了大半天,见沈泽念入夜后病势有所减缓,才被众人劝回丰桂堂。秦婠到丰桂堂屋外时,老太太犯了头疾歪在榻上,许嬷嬷正给沈老太太焚艾熏头,听到丫鬟说秦婠求见,许嬷嬷刚要开口让秦婠回去,老太太就先开口了:“让她进来吧。”
秦婠把谢皎留在外头,自己进了屋,屋里一股艾草味道,老太太只穿了身寝衣歪着,规整的发髻散下一半,头上勒着珍珠抹额,松垮的脸在烛色里显出十分疲惫,只有一双眼睛洞察地看着秦婠。
不必秦婠开口,老太太已经知道她的来意。
“若你是来替那丫头求情的,便死了这条心吧。谋害子嗣的罪名,别说一个丫鬟,就是你也担不起。与其替你的丫鬟操心,不如你先替自己想想。”沈老太太捏着眉心坐起,一身素青的寝衣削减去她素日富态,倒像个寻常老人。
秋璃是她的贴身丫鬟,若是坐实谋害子嗣的罪名,秦婠也难辞其咎。
秦婠有些诧异,老太太并没冲自己发怒,也没冷言以向,她言语间只有疲惫与失望。
“老太太,孙媳前来,并非为秋璃求情,只希望老太太给孙媳个机会,让孙媳查明真相。秋璃是我的陪嫁丫鬟,与我主仆同体,若是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