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往身后一藏,随手在地上摸了个破瓦罐,趁着那人朝何寄落刀之际,拼尽全力朝他后脑砸去。
那人正要趁何寄无力之机置他死地,哪曾预料身后这弱不经风的小媳妇能出此狠手,那刀未及落下便闻得“哗啦”一声,后颈处有滚烫的液体淌下。何寄却只听到秦婠的惊呼,他眼睛已然看不清东西,心里大急,想也不想便将剑朝那人刺去。
秦婠才刚砸伤了人,便眼见着人在自己眼前被刺个对穿,她虽比普通女人胆大,但自小也从未见过这等血腥场面,当下便吓白了脸,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怔在原地如木石一般,直到何寄摸索着冲来,直唤她名字,她才回神,用手抹了把脸,道:“我没事。”
声音有些哽咽颤抖,但她知道这会不是感情用事之时,一手夹住木匣,一手扶起何寄。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何寄摸索着与她往外去。
秦婠只见他被洒得满脸灰白粉末,眉毛与鬓发都灰蒙一片,双眼紧闭,眉拧作死结,满脸痛苦之色,却强作镇定,心中已有猜测,边走边问:“石灰粉?”
“嗯。”何寄点头。
江湖上不入流的门道,却很管用,石灰粉入眼遇泪便会灼伤眼睛,稍有不慎他这眼睛难保。秦婠在西北的时候没少听过这些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