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劳婶子了。”
片刻后,那农妇寻了两套粗棉布外袍出来,让二人去屋里换好,秦婠的外袍宽了,只拿汗巾在腰间扎紧,何寄却是小了,不过也比刚才的模样好,两人齐向那农妇道谢。
许是看二人谈吐举止皆文雅,农妇便又道:“城里现在灾民多,你们若是有难处,可去寻我弟弟问问。我娘家姓柯,行二,你只说是柯二娘的远亲便可。”说着她又报了个地名。
秦婠谢过她,不再迟疑,带着何寄上马,匆匆离去。
夕阳余晖洒落,像被踏碎的金箔,一路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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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城南时天确实未暗,但秦婠并没立刻去医馆。
她身上没钱,摸遍全身,只找到手腕上戴从不离身的翡翠镯子,那还是她及笄时母亲送的礼物,一戴就戴了多年。
想想请医延药要钱,吃饭住宿也要钱,秦婠并没打算就此回京,沈浩初没寻到,秋璃与崔乙都失了跌,她不能就这么回去,少不得要在泰岩多呆段日子,正是急钱的时候,她也顾不得许多,把何寄带进一条无人巷中,让他坐在巷中石板凳上。
“你在这儿坐着,我去去就来,你千万别乱跑。”秦婠叮嘱他。
“去哪儿?”何寄紧道。
“我……”秦婠低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