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寄站在中间正给自己冲眼睛,柯家夫妻并不在,宅里很静。他看不见东西,药水冲得到处都是,秦婠见状上前,道了声:“我来。”伸手就要拿装了药的壶,却被他一掌甩开。
“不必。”何寄转开头。
秦婠听出来,他是生气了,她张张嘴想解释,最后却又闭上,何寄已经把药拿进屋里,“砰”地关上门。她呆立片刻,去了厨房。厨房灶膛已经生好火,火很小,煨着灶里的一碗面条和灶上的铜壶,也不知道是柯家嫂子弄的,还是何寄。
她没有多想,拿了半铜壶热水兑了冷水,去净房里勉强沐了浴,把衣裳给换下,免得将病气带回来。等她吃了那碗面,天已经暗了,何寄仍没出屋。
一天便过去,她无果,心情更加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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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过去三天,秦婠将三处避难棚都走过,仍旧没打听到半点消息,她觉得自己的方法出了问题。
满腹心思地走回宅中,何寄依旧在天井里,他已经三天没同她说过话,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就要回屋。秦婠心情低落,叫住他:“你打算一直不同我说话吗?”
何寄停下脚步,石头般杵着,秦婠过去,将人按坐到石板凳上,抢过他手里药壶,又道:“头抬起来。”
他的气早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