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当空,泰岩城被热浪席卷,石墙灰瓦都折射着明晃晃的光,像要将人烤化,过往的行人无不汗如雨下,湿粘狼狈,独当铺迎来的一位客人,长身玉立,似玉石般温润,在灼热的阳光下沁着凉意。
当铺的老板小心翼翼地捧出前几日刚收的玉镯,恭恭敬敬递给这位客人。
见了那玉镯,客人云淡风轻的神情有了变化。
“连这个都当了,秦婠,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沈浩初握紧玉镯,眉间已是一团冷凝。
秦婠随身长佩之物,他焉有不知?镯子是她母亲送的及笄礼,她素来珍而重之,怎会轻易当掉?除非遇到什么急险之事……
如此一想,他未免又焦急几分。
从发现秦婠的帕子开始,这一路找过来,得到的都不是好消息,广泽外遇害的沈家护卫、清平庙里血迹斑斑的打斗现场,还有柯二娘和刚才医馆大夫的话,及至如今在当铺所见之物。
他应该理智些,以大局为重,而不是因为惦念着一个人而放下更加要紧的事,追着她的行踪一路至此,可……他做不到。
“她多少当的,我赎。”片刻后,他道。
付了银子和利息,他将玉镯收好,身边的人问他:“侯爷,现下往哪里去?”
“去柯二娘弟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