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人家说美色误人,圣贤都克制不了,何况是他?他从前不知,如今却是领教了。
“混蛋。”鲜少从他嘴里听到今晚这样不正经的话,秦婠觉得血都在往上涌,脱口骂道,再不管他是谁。
沈浩初低低笑了,拉过薄薄丝被盖在她腰背上,这才又开口:“乔宜松离京至少已有二十年,庆喜庄的佃户早就换过好几批,这二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没人记得乔家也正常。乔宜松的来历原不是秘密,可细查之下才发现大有文章。”
乔宜松的发家史在大安并不是大秘密,他早年流落清州时以卖苦力为生,凭着不怕死的狠戾个性赤手空拳建下了隆兴帮,成为清州苦力之首,不过从沈浩初的调查来看,这其中多少有江南王刻意扶持的关系在内,为的就是让隆兴帮包揽清州所有营造活计与基建物料。
江南多水患,朝廷年年拨款修筑河道水坝,乔宜松便凭着江南王的关系,连着几年都拿下江南几大工事的招标,再以次充好,将朝廷拨下的款银大批贪下。
这所谓的江南首富,就是这样出来的。
“这自然是江南王的授意,乔宜松贪下的大部分银子都给了江南王,以作他暗中招兵买马的军饷。清州府一带的兵种兵数早就逾越一府之制,江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