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前的事,回忆起来太遥远,所以他说得也非常慢,边想边说。
“那年是旱年,京城外的几个庄子几乎颗粒无收,佃户们日子不好过,为了应付进行和主家的税租,好些人都动了歪心思,所以那年京城里外偷盗抢特别猖獗,忙坏了衙里的捕快。我依稀记得,这庆喜庄就是这些庄子里收成最差的一个地方,地贫人穷,事还最多,几次三番来官府闹说庄上出了个疯子,神出鬼没的逮人就伤。”
说话间他咳嗽两声,旁人便又给他点水,叙述中断,秦婠忽然觉得有些许凉风吹来,她转头一看,却是卓北安不知几时让人拿了把蒲葵扇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一大半的风都扇到她这里来。
“热。”卓北安面不改色地解释。
秦婠收回眼——真是和沈浩初一模一样啊,偶尔的口是心非里有他不予外人知的骄傲和温柔。
她想沈浩初了,那人回了沈家,眼下也不知如何。
“庆喜庄的人报案说那疯子生得样貌丑陋,没有人样,他们管那疯子叫夜叉。夜叉藏在草丛里,专挑落单的人下手,打完就跑,又狠又快,闹得庄上人心惶惶。衙里的捕快在庆喜庄见到被打伤的农人,果然都头破血流地躺在家里,几位师兄弟们就在庆喜庄附近的山野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