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卓北安及时打住他接下去的言词,又问起,“后来呢?”
“后来,乔家见出了这事,打算退亲,林家人觉得此事有辱家门,就想逼那失节的姑娘自我了断,她上过一回吊,被那刺头儿给救下。刺头儿倒是想娶,不过父母不让,他又一心想给那姑娘讨个公道,就来了衙门。”
寥寥数句,却是血泪过往。
秦婠怔怔的,想,若那人真是三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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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暗得深沉,去很厚,一点月光也未透出。
丰桂堂上有股腐朽的气息,檀香缭绕也烧不开这股陈年的味道,像沉淀着岁月的阴暗,都在这里发酵。
老太太的声音和她的面容一样苍老,缓慢:“从山不发疯的时候,很乖,像个大孩子。我去看他的时候,他会给我背诗诵文。他不笨,也读书识字,和你们一样。教过的字他一次就能记下,读过一遍的文马上就能背下。我常想,如果他不是生而残疾,那沈家的门楣也许就该由他撑起。”
徐嬷嬷给沈浩初倒了杯茶过来,轻轻放在桌上,然后用衣袖按了按眼。
沈浩初一言不发地听。
“那时候佛骨塔还没有上锁,也没有那根粗长的铁链,他还能在庵里走走看看,我知道那孩子很想出去,可是我这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