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偶尔也会发狂,师太说那是他被关在塔里的原因。他发狂的时候,会在塔里大声尖叫,把自己撞得遍体鳞伤,第二天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不过他发狂的次数不多,大部分都在……”她看了肯秦婠,咬咬牙道,“在他母亲来过之后。”
秦婠望向卓北安,均未开口。
“他母亲每隔两三个月就来一次,他既想见到母亲,又怕见到她,因为……他母亲会打他。打得可狠了,拿藤条抽,拿戒尺打,有时候还用簪子戳,用烧红的铜扣烫他,浩允哥哥会大声地哭,求他母亲住手,可他母亲说……”
“你这个孽种,和你爹一样的孽种!为什么是你活下来!为什么是你?你为何不与你爹一起死去!”
明烟忍不住瑟缩,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秦婠顿时怔住,想像不出那个温婉娴静的林氏说出这番话时的表情,但那语中的恶毒即便隔着一个人的口,也叫人打心底寒出来。
“所以夫人,求您别怪浩允哥哥,他真的很可怜。”明烟抹抹眼睛,突然间跪到秦婠面前。
秦婠吓了一跳,忙要扶她,却被她枯瘦的手狠狠攥了手腕。
“夫人,我知道您是个好人,你帮帮他吧,他被乔大善人带走了,我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