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等侯爷回来,说是要纪念成亲一年,竟然在屋里悄悄又拜了次堂,终于把这事给办了。”那丫鬟“嘻嘻”一笑,小小声说着,又道,“想不到咱们姑娘竟有这情致,怪不得侯爷疼她,别人哪想得到呢?以前夫人还操心那事,现在可算是放心了。”
二人聊着聊着,渐行渐远,声音也消散在满园的蝉鸣中。
何寄的身影自林荫间转出,下意识要攥腰间的剑柄,可今日前来道贺不曾佩剑,他的手落个空,便只死死握成拳。
满心满耳,都只剩下刚才丫鬟说的那话。
她又拜了一次堂。
那并非什么夫妻情/趣,而是她彻底摒弃过去,另嫁他人。
————
秦家宗祠已开,早上宗亲与族中长辈都已来齐,族谱亦被请出,果品牲礼齐备,秦家男人们已跟着头发花白的秦厚礼在秦家宗祠里候着,秦婠扶着母亲立在外头,看着自家父亲带着神采飞扬的哥哥大步踱进来,跟过秦婠时,秦望悄悄朝秦婠眨了下眼,仍是从前风流肆意的神态。
秦婠笑了,回了个鬼脸。
认祖归宗的仪式并不繁复,在祖宗牌位前敬上三炷香,名字记入族谱,再向秦厚礼与父母奉茶,最后由秦少白带着一一见过族中长辈,便算是正式归宗。一圈下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