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着她凌乱花白的发,连氏渐渐闭上眼,再度睡去。秦婠一双眼眸又红又涩,站起告辞。何寄放平连氏,将被掖好,送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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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抚过庭院,落叶簌簌而下。上次来时,这庭院还生气盎然,如今却透着荒凉。秦婠站到庭院间,朝何寄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何寄问她。
“谢谢你照顾连姨。”秦婠踩过几片落叶,脚下发出脆响。
“我孝顺我娘,用你来谢?”他唇角仍嚼起讥诮,“不是你说的,让我以何寄之名活下去?”
那语气有些古怪,秦婠蹙眉望去,秋阳斑驳的金光下,他眸色幽沉不见底。
两个月的时间,他似乎变得彻底,竟叫秦婠觉得有些陌生。
“若是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来信,银两与药材只管用。”她岔开话题,不再提及此事。
他的讥诮更明显了:“既然我是何寄,你还见我吗?”
秦婠觉得他目光刺心,便别开头去,道:“我与你之间,没什么可见的。”
还是那样绝情。
他挑眉,在门口止步:“夫人慢走,不送了。”
秦婠的背景渐远,他方自袖中取出玉兔抱桃簪,细细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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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出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