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程蕴宁吗?”陆瑄反手握住袁钊钰的手腕,眼神却是越发温和,甚至眼底还有光芒越来越亮,“生于丙申年九月初七酉时三刻,自小由祖父抚养,三岁时被生母接走,染上天花却能大难不死,回至祖父身边,五岁时再次被生母接走,带着回了一次娘家后,不过两月,便因太过调皮撞翻了刚沏好的一锅热水,整张脸瞬时毁于一旦……”
“之后祖父四处奔走,为她踏遍天涯寻找良药,程蕴宁则被生母关在后院,与世隔绝,绝望之下被顾德忠诱骗……最终庶女做妻,嫡女为妾,在一个破旧的农庄慢慢等死……”
袁钊钰手上青筋渐渐虬起,刚毅的脸庞渐渐扭曲,甚至虎目中渐渐有泪意凝结,到得最后,更是连站都站不住似的:
“景纯,这些事,你早就知道吗?”
所以才会特意想了个理由把自己弄到顾德忠那个农庄上……
“不早。”陆瑄摇摇头,扶着袁钊钰缓缓坐到台阶上。
拿了个折子本是想让陆瑄赶紧回去议事的另一个阁老简直目瞪口呆——
这真的是那位被皇上盛赞过宛若谪仙人的陆阁老?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究了?
“昨天上午我的人才把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所以这会儿,季同,你心里是不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