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清欢来到了她的住处,并让屋里的狐姬出去,只剩下她和清欢两个。
阿曼婆婆从她的柜子里拿出来一个长方形的乌檀木盒子,在清欢面前打开,里面是一个卷轴,她把卷轴递给清欢:“打开看看。”
清欢不疑有他,解开了上面的红绳,把那卷轴在桌子上展开来,是一幅画,画上是一条河,河的两岸满是红色的……彼岸花,一片片鲜活得如同要从画里跳出来。河上飘着一叶轻舟,一人盘腿坐在舟上,一只手执着一根钓竿垂于河中,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拄在腿上。只见他一身玄色金边压线长衫,收着袖口和腰身,显得整个人清瘦修长,一头黑发高高束在脑后,一丝多余的头发都不留,露出端秀清雅的面庞,一双眼睛被勾描得清冷水灵,有一种出尘脱俗之感。可以看得出作画之人对这张图非常用心,尤其是画中的那个人,几乎一笔一划都是细细描绘。
虽说中国画更注重神韵,不比西洋画的传神,可是清欢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画中之人……就是自己。画卷的材质是丝绢,凭那触感,那沉淀的色彩,清欢几乎可以断定,这是至少几百年的古物——如果画上的人真的是自己,可是清欢的前世薛让的记忆里并没有跟狐族交涉的记忆,怎么会……
“这幅画是出自王之手。”阿曼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