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慎击中,也不知死没死。
她心情沉重地无视了水面上的‘漂浮物’,慢吞吞地踱入屋子里来。
推门而入,薛滢没有去看窗边的人,而是瞥向床上鼓起来的那一团。她先将那碗刚煎好的药汁放在床头的木几上,然后伸手放在被子上,感受到来自被子底下源源不断传出来的强烈颤意。
这时薛滢才往窗口的位置滑去一眼,倚靠在窗边的人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池子掷棋子,每扑通一下,被子下面的颤意就变得更强烈一些。
“起来喝药了。”
薛滢很熟练地扯被子伸手从里面挖人,里面的人畏惧退缩,抖得更加厉害。呜呜叫的声音像哽咽又像悲鸣,似乎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压抑在喉间痛苦无比。
但薛滢习以为常,她没有担忧也没有怜悯,反而露出不耐之色,用力将人从被子里面挖了出来。
那个颤拌不止的人衣衫凌乱蓬头垢面,他的手腕握在手心细得只剩下皮和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整个人变得骨瘦如柴,伛偻得活像是一具会动的人形骷髅。
“救我……”他唇齿打颤,怕得很厉害:“姐姐、救我……”
“好好好,救你救你。”薛滢只看了一眼他颤着手指所指的那个方向,便继续端着碗往他嘴边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