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朵定定看着他,顿时明白了,要水是假,进屋是真,这个梁星恐怕还有话要说,站在门口不方便。
唐朵后退一步,让开门:“请进。”
梁星进屋的同时,唐朵也从冰箱里拿出最后一瓶矿泉水,递给梁星。
梁星接过,拧开瓶盖,只抿了一口就放下,脸上依然在笑。
实话实说,唐朵很不喜欢他那种眼神,用礼貌来隐藏侵略性,用温和来遮掩心机。
唐朵自小就寄人篱下,先是孤儿院,后是唐家,再后来北上念大学,风餐露宿打零工,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不知不觉间也练就了某种技能,就是看人的眼光。
好人,坏人,真实的人,虚假的人,包藏祸心的人,装洋蒜的人,非我善类的人,她打眼一看就能分辨出来。
这个梁星,心机很深。
自然,唐朵也承认自己是个城府深的女人,她若不复杂,也没法窥探别人的复杂,只可惜,复杂的人往往看不惯另一个复杂的人。
空旷的屋里,一举一动都仿佛带着回音。
唐朵没有笑,淡淡的看着梁星。
梁星的笑容里也渐渐浮现出其它色彩,目光缓慢移动。
就像是空旷的荒野中,狭路相逢的两只肉食动物,彼此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