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元也没再停留,摇头笑笑,朝门外驶去。
应该还会再见面的。他想。
……
陆怀征停好车,拎着钥匙,几步跨上了二楼,还没走到活动中心门口,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于好的声音,不轻不重,清脆响亮,像黄莺出谷。
“当我们感觉到压力时,会不自觉揉搓一下颈部,像这样……”她一边做示范一边说,“有助于舒活颈部血液,缓解大脑紧张,这其实是大脑发出的信号,需要肢体去放松——”
说到这,于好顿了下,因为后门口闪过一道熟悉的人影,她觉得是自己最近有点魔障,老出现幻觉,很快找回思绪,接着往下说:“跟测谎仪相比,其实安慰行为能更直观的反应出人的大脑,比如男性在撒谎时,大脑感觉压力,会不自觉按摩颈部舒缓压力,调整心率让自己冷静下来,或者矫正领带和衬衫领口,这都是大脑不自在的表现。”
陆怀征没进去,就在走廊外悠闲地靠着,听着里头姑娘如流水般的授课内容,偶尔就插兜站在宣传橱窗面前看简报。
简报看得入神,被人叫住。
“你怎么来了?”
陆怀征茫然回头,认出是以前队里的老班长,早年在南苏丹维和时炸没了一条腿,退伍之后便转到了空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