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露出来的气度是不会变的。
直到这个时候,顾长梅才察觉他与崔洛坐错位置了,胳膊肘戳了她一下,以手挡唇,压低了声音:“崔洛,咱两还是撤吧。”
崔洛:“........”她也很想离开这个位置,恐怕此刻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这边吧。
有关安王的传言众说纷纭,他当年被推上储君候选人之列时,也才几岁的孩童而已。帝王登基,他却一夜之间从矜贵之躯沦为一个普通百姓都不及的流徒亲王。
可见那场争储之战,他比谁都无辜。
缙王的母妃身份低微,他虽曾手握大权,却是没有立储的支柱。没有将人缙王的失势与安王的流放联系在一起,彼时崔洛也不曾想明白,但后来她无意中察觉到了一件事情,不过当时缙王已故,她并不能笃定。
崔洛正要起身,炮竹唢呐齐响,是要开席了。
崔洛与顾长梅复而又老老实实的在长凳上坐好。两个人都是生的粉雕玉琢,玉扣束发,相貌清丽,很是惹眼。
顾长青来的正是时候,他走过来向缙王与朱启打过招呼之后,方才落座。之后扫了一眼崔洛与顾长梅,就差说出‘你二人怎会在这里’的话。
顾长梅自知犯了错,低垂着眼眸,不去看他兄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