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青终于抬起眼来,他习惯了审视犯人,今日却是强忍着让崔洛审视了好半晌,感觉实在是古怪,他道:“也不全是!皇上怀疑真定府不忠,尤其是冀州每年的税银大有猫腻,我这次也是为了查贪墨而来。”
崔洛‘哦’了一声,“那汪厂公呢?”汪直神神叨叨的,一直不肯在她面前说实话。
崔洛便借机问了顾长青。
顾长青无意识之间蹙了眉,毕竟崔洛好像跟汪直关系匪浅,汪直又是个假太监,他不甚喜欢崔洛与汪直走近,顾长青放下竹筷,道:“他是来查朱砂一事的,皇上信奉道教,这几年光是练丹的开销就占了国库一小半!”
说这话时,顾长青显得有些气氛。
崔洛大概能明白这种感觉,奈何这天下都是帝王的,他要开采朱砂矿,那也是他一句话的事,就连内阁也无法制止。
崔洛沉默了,她已经不能判断顾长青到底是忠?还是奸?
隐约之中,崔洛感觉冀州会是一个大麻烦,她此刻压力有些大,不由得又多喝了几杯黄酒。
顾长青待在厢房好半晌才离开,这之后他直接被人请到了朱明礼那里。
朱明礼面带笑意,“长青,你果真待她不同!”
顾长青知道朱明礼下面会说什么,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