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搪瓷做的夜壶,放在白曙面前,兜他尿。
    虽然每天都来这么一出,但是白曙每次都还会有些不习惯。
    等白曙尿了之后,白金氏用放在四足莲花头面盆架上的温水给他搽脸、搽手。
    白金氏的动作非常轻柔,白曙被伺候得很舒服。当所有的程序走完一遍之后,白曙清爽地躺在新换上的襁褓里,喝着温度适宜的牛奶。
    “乖孙子,真的跟那些臭小子不一样!都没哭!”白三朝坐在床边,看老妻打理完小孙子之后,才心情愉悦地喝了一口茶,感叹道。以前,他们还能用佣人的时候,儿子女儿都是佣人照料的,佣人的动作比老妻的动作更加熟练、更加轻柔,可是即使那样,儿子和闺女每天早上还是必哭上那么一会儿。不像乖孙一样,就算老妻怎么摆弄他,他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有时甚至还会发出“咯咯”的笑声。怎么看,怎么讨喜。
    “爸,妈!”
    白曙还没喝完奶,大伯娘就出现了。白金氏忙把白曙的身子扶直。上次白曙被呛到的事情她可没忘记!
    “叫什么叫!一大早的,就跟着讨账似的!要是害得我乖孙呛到了,你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白金氏的话令冯秋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白启煌在后面推了她一把。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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