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带孙子了。”
白三朝眼中闪过异色,这老苏,从他们年轻那会儿认识开始,他就做着“金融生意”。当年各国纸币硬货,只要找到他这儿,就没有他换不了的。后来,华国成立了,禁止银元纸币私底下兑换,但是他依旧顶风作案,这么多年都平平安安过来了,这会儿竟然跟他说要洗手不干?
“这如今呀,无论是什么行当,都尽是些赚吆喝的赔本买卖,这涨涨跌跌谁都没个谱儿,国家在不断进步,前几年眼瞅着那纸的蹭蹭蹭往上涨,现如今倒是那票呀、证呀紧俏。穷呀,做不下去。”
老苏小声地感叹,那话里颇惆怅,唠叨着这日子的艰难。
白三朝眼皮半垂,没作声,这老家伙,嘴里跑火车,没个真话!忽悠老实顾客就算了,还在他面前装模作样,这也恁不地道了。他分明就是因为察觉了什么,萌生了退意。
老苏见白三朝这模样,干咳了两声,他是习惯性地哭穷、哭难,老白可以说是半个行里人了,他这副作态,还真些过了。他忙转移话题,“这小娃娃是您孙子,看着就是个伶俐的。”
他这话说得倒是真情实感,白曙虽然穿得多,看起来像个圆球,但那粉雕玉琢的小模样,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个少见的俊娃娃。
白三朝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