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片刻。
白曙的生日不适合谈这些血腥的事情,老邱忙转移话题,“对了,怎么不见日朝他们?”
白日朝、白三朝兄弟俩感情非常好,可今天是白三朝最疼的乖孙十周岁生日,白日朝他们竟然没有出现,真是奇怪了。
“他们才刚回去。”白三朝话里多了几分担忧。
大伙都知道,他在担忧什么。秋天那会儿,本该成熟的玉米瘪了米粒儿,大伙都想再等等,看会不会出现奇迹,等到了不得不把玉米秆拔掉的时候,天气又开始恶化了,这冬小麦种下去,可以预想今年也是没什么收成的。
“别说这些糟心事,活一天是一天,开开心心地过吧!”老丁乐呵呵的,在他看来,开心也是活,不开心也是活,何不活得开心一些呢?
白曙的十岁生日,以院子里孩子们追逐打闹的欢笑声为背景落下了帷幕。但是在和这欢笑声相隔不到一百米的厅堂里,气氛却格外沉闷。这也昭示着接下来延续了两年,一年比一年更严重的阿鼻地狱,异常的气候,异常的作物,异常艰难的生存环境,成为了经历过这一段艰辛时期的人们记忆中,最灰暗的时期。当然相较于农村人而言,吃公粮的城里人活得幸福多了。
刘清和石正也在白曙生日的第二天,离开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