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快一个来时辰,几乎快问完了卓承淮这短短二十来年的生平。
卓承淮心底忐忑不安,皇上为何这么闲?他小心翼翼的答完了问题,低着头等着宣政帝开口。
宣政帝摸了摸下巴,他只是想看看沈太傅教出来的学生如何罢了,虽说同期他们书院考上了四个,但是这个卓承淮可是在做庶吉士的时候就能让沈太傅为了他奔走,看来这个人在沈太傅心目中不一般嘛。
宣政帝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态有些像吃醋的小孩子,沈山长在他身边二十多年,从他十几岁到三十几岁一直尽心尽力的辅佐他,照顾她他,教育他,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放在一边。
虽说他登基之后…嗯…对沈山长有些小“误会”,但是十年过去了,他身边来来去去许多人,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真真正正为他着想的还是当年那些共同患难时东宫的班底。
想到这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笑吟吟喝茶的彭显,低头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都怪当年太年轻,中了先帝的计了!留下了这么个老狐狸师父,外憨内奸!
他摇了摇头,罢了罢了,索性彭显还算忠心,心眼儿也都用于自保和辅助他了,奸滑就奸滑些吧。
从余光偷看看见宣政帝摇头,卓承淮心里凉了半截,难不成他说错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