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又要看顾他,委实吃不消,拣着豆子就睡过去了。一觉醒来,簸箕里的豆子都拣干净了!”
    树下一个抱婴孩的妇人也来插话:“可不是哩!我前日肚痛起不来,忧心水生的尿片堆着还没洗,该没得替换了。没成想傍晚起身来一看,尿片都洗干净了,都晾在院子里。我问水生他爹了,他一天都在外头种地,可没动这个手!不是水仙,还能是谁?”
    人们所传事迹大多十分细小,只是遇事的人多了,见现场总有一道淋漓水迹,便附会神明,口口相传,连那不相干的细事也都推到水仙身上,显圣的名头便越来越响了。村子里那多年不修葺的水仙庙,渐渐都有人去洒扫,甚至重漆了柱子。泥像也被乡民擦拭得干干净净,五官不清的脑袋新涂了层白垩,小供案上放了盘笼饼。有个小姑娘感激水仙替她找到弄丢的银顶针,还采了一束凤仙花,编成红白相间的花环,戴在水仙脖子上。
    这段日子,可苦了白秀才了。他变成个径寸小人,做什么都使不上力,虽然学了一点点控水术,但也只会用来写字画画,保持字形图画不散罢了,在岸上毫无用处。帮小姑娘拣豆子那个晚上,他拼了一夜,几乎昏倒。鲤鱼游到水渠里接应他时,他一头栽了下来,就在冬瓜花上睡死过去。
    这几天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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