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一抹孩童般天真的神气。
    鲤鱼只听见白秀才慌促低微的一声:“她变了!”它追问:“什么‘她变了’?”
    白秀才再不说话,只痴痴地望着。
    这是早晨,呆久了,太阳升起照在河里。鲤鱼嫌这处水热,又嫌水光闪得眼睛花,嘟嘟哝哝,一个劲地吐泡泡。白秀才一直看着女子洗完了亵衣洗中衣,又洗裙襖袍子,还有小孩子的一双虎头鞋。最后在水上铺开一张床单,打上皂荚搓洗后,取练槌重重击打数下,又接着搓洗。
    那练槌没放稳,在皂角沫子里一滑,溜到水面上,飘飘摇摇地浮沉几下,一下子就顺水漂走了。
    白秀才还在看那女子,鲤鱼叫了一声:“棍子漂走了!”他好容易回神,看到练槌漂走,急忙道:“我们快追!”鲤鱼兴冲冲去追逐,终于截住,在水流中一顶一顶地玩。
    白秀才催促道:“别闹了,我们还回去!”
    鲤鱼耍起小脾气:“偏不!我截住的,归我了!”
    白秀才好说歹说,鲤鱼瞪他:“要去你自己去!”
    白秀才哽了一下:“我不能去,你去吧。”
    鲤鱼满腹狐疑,顶着练槌,一路送到浣衣女手边。她正张望着练槌漂去的方向,眼见得一条红鲤鱼,竟逆着水波,将练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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