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炉子。刚才她提着个大布袋出了门,见到我,就喊我去收炉子呢。”
    白秀才问:“出门?去哪个方向了?”
    “不知道,”小厮道,“只见她往城门方向去了。案上还有都监借给她的剑。她留了封手书。”
    王凯立刻带白秀才、谢子文来到安顿筠竹老人的小院厢房前。门一推就开了,床上没人,散落着些许黑色土粒。剑放在案上,上面放着一张字纸。
    白秀才将它拿了起来,觉得纸都烫手。
    “她若是我的小鱼……多不可思议啊……从前她还是条小鱼儿,我一个字一个字教她背诗。可如今,她变成个货真价实的女娃娃,都学会写字了。”他叹息着。
    这些稚拙的笔划,一笔一笔,沉重地烙在了他的心上。
    “筠竹老人过世了?”王凯叹道,“这是怎么说?几天前,这老儿还是鹤发童颜,十分硬朗的。昀羲怎么不来跟我说一声,就一个人出城葬她师父了?我好派人搭把手啊。”
    谢子文将字条看了又看,道:“水货,上面可没说她要走。只说要去安葬师父,守灵三日。”
    白秀才攥拳道:“那我去郊外找她!”
    ***
    十天后,一只白鸟掠过蓝天,向汴京方向飞去。
    谢子文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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