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士气……”
做工的本来就是无业游民,而且大多数来自已经土崩瓦解的旗杆寨。这好容易做好的一切,一夜间化为乌有,对这些好容易走上自新之路的人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他们是否还有心力认真做第二遍?
白知县沉吟片刻,问:“大水什么时候会到兴化?”
“只怕就在明日!”
“来不及了。”白知县长叹一声,“刘县尉,烦请你调动所有人手,去通知百姓撤离危险之地。杨主簿,古书上祭天祭河的典礼是怎样的?明日我们在未完工的堤坝上张罗起来吧。”
人力无可奈何时,也只能看天意了。杨主簿愁眉不展地答应了。
第二天,浊浪滔滔,直泻而下。民夫们望着侵袭而来的洪水,惊惶失措:“大堤要垮了!大堤要垮了!”有个人丢下手里的工具跑了起来,紧接着一大拨人都离开堤坝,望后奔去。
“回去。”白知县骑着毛驴,白衣披发而来。
“大堤要垮了!兄弟们会没命的!”有人喊着。
“不会。”他严肃地望了一圈,“大家起早贪黑修起了大堤,就那么不相信自己双手修建的成果吗?大水当前,我们丢下它就跑,就不想着再护着它,救救它吗?你们放心,我今日把话撂在这儿了。堤在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