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血手已经消失无形。木门似乎被一剑劈碎,木板和碎屑散落在地上。喧嚣似乎随着刚才那一剑沉寂了。
    白、谢两人向外看去。门外是茫茫虚空,雾气弥漫,奇异的光点在里面流转不休。
    燕三大惊失色:“刚才……刚才外面明明是酒楼啊。好几个小娘子都在弹琵琶唱曲,一楼二楼座无虚席。有个伙计抱了酒坛子下去,我还撞到了他。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白水部扶墙站起,拍他肩道:“这是幻术,千万小心。”
    三人走出了屋子。视野中皆是雾气,隐约显现亭台楼阁,又似涌动着毒虫猛兽,漫漫漠漠,渺渺冥冥。唯有这个房间,悬浮在太虚之中。
    “这是什么?”白水部问,“这些景象怎么这般熟悉?那座桥,那株槐树……”
    谢子文沉声道:“别看了,只怕是蜃楼。都是你看到过的东西幻化的,当然熟悉。”
    白水部奇道:“怎会是蜃楼?”
    “听说过海边和大漠的海市蜃楼罢?这种术法,可不是日光和水汽的把戏,而是用古镜施法,照出人的心魔。据说在幻境中,你会面对最难面对的事,遇到最难过去的坎儿。你须知道,一个人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这就是蜃楼镜术的可怕之处。如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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