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大汉手中。这条大汉满脸通红、浑身酒气,另一只手还提着软鞭,却穿着白襕衫、戴着书生巾,活像个偷扮书生的屠夫。
可周遭的人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孩子颈项上的铁链,也没有注意到大汉手里的皮鞭,一个个都激动得小声呼叫,催促前头的人快些。
白水部看见这一幕,蹙起了眉头:“好好一个孩子,怎么给他弄这么个鬼东西戴在脸上。又不是狗,栓什么铁链!就算是他家奴仆,也太不慈了。”
李昀羲道:“你可怜他?只怕这恶人舍不得摇钱树,你要买,他亦是不肯。”
白水部叹息:“来,我们凑近些,看看再说。”
正在问卜的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布衣粗服,眉间愁苦,道是有玉钗一支不见踪影,寻遍宅中不见,怀疑是小儿拿去戏耍,掉到了井里。小孩凝思一瞬,提笔写道:
“巧妇何须心忡忡,
岂有玉钗落井中。
前月拙夫赠越女,
高楼好伴海棠红。”
这意思浅白,妇人听了,也随即明白,身子摇晃一下,脸色苍白如纸。女伴连忙将她扶住,低声劝道:“莫急,莫忧,阿兄他只是一时糊涂……”
妇人按住她手,止住她的话,付了钱,转身就走出人群,女伴急忙跟